水上书

【乔一帆中心】当他朝你走来

乔一帆中心,私心带王乔,老王未留名,占tag致歉

一时兴起的片段式文灭,没有剧情,想的是描写一次一见钟情,结果略像劝人别放弃的鸡汤

不是很像同人



当他朝你走来

 

-1-

在这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都是孤身一人。

 

-2-

十几平米的出租房在破旧居民楼的一层。是个阳光几乎找不到的角落,春季墙壁湿哒哒得滴水,霉菌沿着房顶向下爬,梦里它们伸出触角把自己的双手捆绑。

骑着自行车在小区里穿行,阳光温温吞吞放弃了追随。

“抱歉。”电话那一头说话的人倒是毫无歉意。垂下手机神色如常,有他也好无他也罢,自己总是这样无关紧要的存在,他想着,也该习惯了。

一走神自行车倒了方向,连人带车闯进居民楼的阴影。

于是他23岁,在茫茫人海中是沧海一粟,在浮沉人世间作浮萍漂泊。银行卡里没有两个钱,通讯录翻页几次看不完里面能打出的电话却也不过一二。

阴影里看阳光朦朦胧胧似烟雾弥漫,忽有野猫从绿化带里窜出,目光未分给正沮丧的人一分一毫,只是粗暴地打破沉默,甩甩尾巴留下几片草叶,又无影无踪。

乔一帆起身扶起倒地的自行车,思考人活在世是否要走一辈子钢丝,忽又被自己的念头都笑,若是连下个月的房租都还没有着落哪有资格思考这般哲学问题。

神游中车轮碾过地上的碎玻璃,起先还无知无觉,等出了巷子口便发现脚踏愈发吃力。停车在路口,侧身而过的人衣着光鲜亮丽,脂粉气毫不委婉扑在脸上,瑟住呼吸道卡进喉咙,竟觉得双眼干涩多眨几次眼便要掉出泪来。

 

-3-

深呼吸,乔一帆默念,没关系,他对自己说,本就是平庸之辈向谁乞求惋惜之情。

低头推着车,看着蚂蚁沿着人行道上的石砖缝隙里爬,想象人在鳞次栉比的高楼缝隙中彷徨。

余光里一双皮鞋踏过裂开一条缝的砖,乔一帆下意识的抬头望见一双陌生的眼。

路上车流的噪音,身侧行人的交谈,一时间模糊。

擦身而过未停下脚步,说不清何来心绪翻腾。

 

-4-

无风无雨,梧桐叶悄然落地,轻触的泥块在压力下分崩离析。

踩过他人吸过的半支烟,乔一帆将自行车停靠在树边。

抬头是一样颠沛流离的霞光,一整天忙碌,投出的简历客观来看与一厢情愿无异。

隔壁租客正将细软搬迁,楼道上一字排开带不走的家具待人垂怜,收拾行囊的人听见脚步声也没有转头。乔一帆用钥匙打开两重门,关门时瞥见那人的行李箱,忽觉自己的无望坚持颇有几分孤勇气概。

坐在床头的时候想的只是先休息一会儿,寂静像锤子,随时间把失落一排排钉在胸口,觉得被压得沉了,头向后仰倒在床上。闭上眼,想起柜子里只有空樽没有清酒。

要不就放弃吧,怎么过不都是一辈子。念头一旦浮现就挥之不去,这样好像也不差,越想越心痒。

对面传来关门声,另他想到死神一锤定音。白色的墙似有回声,恍惚间看见过去伸出触角将他拉进回忆无尽的路。

少年的那些牛仔裤,粗布衫,那时惊叫的鸟抖落身上的雨水。他们说未来是你们的,各自便心生期许,于人前信誓旦旦地说要静候葡萄成熟透。

 

-5-

福楼拜有底气将石头描写成蓝色,卡佛借此浅谈蓝色的爱情故事。

乔一帆接到朋友邀请电话的时候,天色已渐入深蓝,世间万物都镀上蓝,所有人见着这蓝想不到爱情或石头,只能暗地里自生孤独。

走时惶恐许久未见自己不得长进,斗转星移只剩点头之交,惶恐他反而是先到场的哪一个,林荫大道,临街敞开的窗,十字路口的咖啡店。

吃饭的时候不谈糟心事,欢笑声在耳边不听过路人喊留步便抹油溜走,行人与他只隔了透明橱窗,自个倒像是展品。

电话铃响了第二次,隔着电话听见了今日的第二句抱歉,乔一帆看着面前凉透的柠檬水哑然失笑,先前苦心设想重逢的场景,结果连惶恐都成竹篮打水。

手机离手难免一声叹息,呼出的白雾黏在窗上,隔窗有背影似曾相识。

一身考究的西装线条硬朗好似刻刀划过,目光一时不肯撒手,若有温度亦灼伤过路人。

那人在画面的中心回头,四目相对,隔着玻璃触碰。

一个长镜头,他朝这边走来。脚步平稳,神色坦然,伴随着曾穿梭于树尖的风,横穿高楼的缝隙,用鞋底的刀片隔断钢丝。

乔一帆慌忙低头喝水,嘴唇触碰冰凉的玻璃璧,喉咙口的干涩再填几分。

天际惊雷动,满城灯火黯然失色。

 

-7-

咖啡馆的旋转门被推开,昏黄的灯光经过折射落入乔一帆眼中,他朝这边走来,袖扣上镶嵌着蓝色的石头。

 

 

-END-

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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